明医之路顾雪忠行医小记

时间:2021/11/29 17:08:27 来源:腹泻_腹泻治预防治疗网站 作者:佚名

蹉跎岁月

我出生在江南的鱼米之乡,“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州常熟,那是年的正月十三。

幼年懵懂,然处于觉而不觉其中苦乐滋味;青年求学于上海第二军医大学,正值“我”字勇猛,只知其苦不觉其乐。经万般岁月磨砺,方行于中年,苦涩回甘,回乡始觉天堂之美誉真实不虚。

在那样的年月里拥有兄弟姐妹5个,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父亲倒是个细巧之人,琢磨些小生意,却被揭发,作为典型批斗,生活始终艰难。母亲性格强悍,从小告诉我们:要靠自己。至此萌生自强之志。那个年代,唯有读书考大学才是出路。可是于穷乡僻壤,这个志向譬如天路。

是的,手不释卷的读书郎以中考年级第一的成绩,虽心中暗藏读大学的梦想却由于家境供不起读大学而填报了一所职业学校,准备去学裁缝。母亲知晓我的不甘心,务工时与人闲聊,不想竟为我寻得出路,与当时常熟最好一所高中取得联系,学校知道我的中考成绩高出录取分数线30多分,当即破格录取。

高中开学第9天,我进江苏常熟中学就读。我用了整整3年,才把这落下的9天追上。高考填报志愿,如果考上大学,家中定然全力供我,大哥二哥都要有所担代,听同学讲军校学费全免,还有补贴,但是极难考上,左右权衡之后,第一志愿填了上海第二军医大学。谁知晓,学校第一个录取通知书下来的就是我。

1986年9月,进上海第二军医大学。正式开始军医生涯。青年时期,“我”字勇猛,不懂交际,不理行事处事之法,如同下山莽撞蛮牛,于迷茫、无助、煎熬中横冲直撞,头破血流。

万物有灵,离苦得乐是生灵的本能,何况是万物灵长的人类呢。至1997年之间,一直在寻找。我不知道我要寻找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在期待与之相遇。

92年大学毕业在即,我与母亲讲,毕业服从部队分配,天涯海角,以后可能少有机会回家探望。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没有任何人际关系,我已经做好分配边关海岛的准备。回想初中时政治老师让我们谈谈理想,我的远大理想是当一名工人,而说不出口的小理想是能够摇着船去一趟上海——乡下有这样的差事,就是摇船去上海装大粪回来做农田的肥料。

又是由于母亲的关系,遇上另一位贵人,是他的相助最终我留在了上海,分配至医院。

医院成长就如同抽丝剥茧,一层一层,青涩的,结痂的,慢慢接近生命的核心。

医院工作,先各科轮转,医院最红火的科室就是骨科,有多少人想留在骨科自是不必言说。转到骨科时得遇师兄指点,很快,一个星期之后就可以单独值班,可以单独处理一些问题。骨科医生需要很强的动手能力,要巧而有劲。想想我从小在家帮忙加工一些木器活儿,一双手巧着呢。三个月的轮转结束,给同事、领导留下了独立能干的好印象。分科在即,为了排解等待的焦躁不安,索性休假。休假结束,一切应该尘埃落定了吧。

回医院,第一个遇见的是已经被提拔为院长的原骨科主任,见到我,院长不温不火拉住我:“小顾,这次分配进来的医生轮转结束都定科了,你已经被分配到内科,有什么想法吗?”虽然我最向往留在骨科,可是,再怎么委屈不高兴,比之当时来上海掏大粪的理想,一个内科医生不知道要崇高多少啊。当即收住差点掉下来的眼泪:“回院长,服从领导安排,好好工作。”转身准备离开,院长又叫住了我:“你最想去哪个科室啊?”“当然是骨科。”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有谁想到过,我就这样进了骨科,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会跟着骨科泰斗赵定麟从事颈椎腰椎的临床手术呢。

人生路上,我们所遇见的人与事,都有着深意。

97年,新婚。医院急诊换药包扎的求医者。当她出现在急诊室门口的时候,我觉得要娶的就是她了。凡事理智务实的我,在婚姻上,却选择了浪漫的一见钟情。不管门当户对,不管她的家境,只求心欢喜。

这时,医院接到任务,要组织一个医疗队远赴西沙群岛帮助工作,为期1年。骨科要派去1名骨干。科主任开始全科动员时我主动请缨,愿为科里出力。告别新婚蜜月中的妻子,科主任千叮万嘱,一定要平安回来。

这一年,是黑牛褪色的开始。岛上不能电话,家里电话也要通过军线几次转接,好不容易接通一次,也是海潮般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中分辨声音;信件也是一个月才有一次的投递。渐渐的,儿女情长、家庭琐事远了,心静了。所谓的事业理想在浩瀚大海和辽阔天空的对比下淬为微尘。可以做的事情除了偶尔的接诊之外,就是大量阅读。每天早上一场篮球。记忆深刻的是赶海。光着屁股在2公里长的沙滩上日光浴,因为沙滩上没有人、椰子树下没有人、海中更没有人。一脚下去,成片的宝贵的鹿角珊瑚、一只青蛙螺在我的脚底下用力拱出沙土、潜泳时与石斑鱼眼对眼、看大如桌面的海龟在6月底回到出生的地方产卵、在沙滩上捡到一只鹦鹉螺,觉得品相有些差扔回大海,这事一直后悔至今。

在岛值勤期间,医疗队要派一名医生随军舰巡逻西沙各小岛,这是美差也是苦差,我再一次自告奋勇。不想,这是一次苦旅,后来的针刀工作也从这里埋下了一个伏笔。

小炮艇300吨,在海潮汹涌中就如同一片叶子,受惊吓的飞鱼在海面飞跃,偶有飞到艇上,浩瀚海洋,人如蝼蚁,只能紧贴甲板翻江倒海的难受。3小时左右,见到小岛简直象见到女神一般,踏上地面有种不真实感的摇晃。岛上少有外人来访,几个小战士要求以一场篮球友谊赛作为接待。一路摇晃呕吐,腿还软,上场。正当我打到兴头,一个拧身回头望月,投篮。坏了,我的左边腰突然剧痛。转身不利,闪到腰了,顿时腰发软。小岛本身缺衣少药,随身也没有带活血类的膏药,唯一的只有几瓶风油精。擦一下也不顶用。拖着扭伤的腰还要去金银岛,期间鱼船海上换乘。要在上下高低错达1米多的两舷间跨越换乘,如果掉入海里后果不堪设想,两船在风浪里一错位立马丧命。凭着年轻有力,愣是靠着手臂的力量把自己移到另一艘船。顺利登岸,正松口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袭来,浑身奇痒无比。把衣服脱下,全身布满红疙瘩,战士领着去洗澡,想用冷水冲洗缓解一下症状,结果洗完更痒了,几乎每一个毛孔都在痒。这时候战士告诉我,这个岛上布满毛毛虫,这些毛毛虫的刺在空气里飘荡,洗澡的水里也都是刺,因为出汗刺钻入张开的毛孔,对敏感的人来说这简直是灾难。非常惭愧,我带去的风油精就这样被我全部用完了。战士们天天受这般苦,可爱的小战士们都被叮麻木了,可以说是体无完肤。我就在疼痛和奇痒中熬过一夜。接着巡逻其他5个小岛。十来天的小岛巡逻总算结束归队,腰痛也有所缓解,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其实只是开始,这次急性闪腰后没有休息,没有得到修复所带来的后遗症在后面的几年里让我吃尽苦头,每次发作都生不如死。

一年的医疗队任务期满,大树下开晨会的日子结束了。

回到繁华城市,回归科室工作。上班,手术。值班。加班。日复一日。

回上海第一次腹痛,脸色煞白,豆大的汗水片刻就湿透了内衣,急诊挂水才有所缓解。这样的状况,在人劳累,紧张,或者吃了冰冻的食物时,就会发作。有再大的理想,在腹痛发作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只求身体安康,觉得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年,我迎来了儿子的降临。孩子出生第二天,出现呼吸急促,本院的儿科医生建议立即转院。在救护车上,孩子接上了氧气,医院儿科急诊,来接诊的医生接过孩子,一路小跑进抢救室。拍片,检查,上呼吸机。出生才一一天的婴儿用上了呼吸机,在我们科里,用上呼吸机的,基本上都不会回来。

从初为人父的喜悦一下子面临这样的局面,想着回去还要怎么安慰刚生完孩子的妻子,我的脚步沉重。

妻子知道孩子在监护室抢救偷偷流泪,我告诉她我们还年轻,在最坏的打算里期待。孩子住院15天,终于回到我们怀抱。这15天里,医院工作,医院探望儿子,回家安慰妻子的程序里,天天虚幻如梦。正是这15天,我才从医者换位患者家属,依赖儿科医生的心理完全超出自身是一个医生的心理,想着接诊医生抱着孩子一路小跑去抢救,有某种东西注入我的医者生涯。

在以后的工作中,我接诊时知道我接诊的不再只是一个患者,在这个患者后面,还有很多殷切的期待,甚至是一个家庭的希望。这是我作为一名医生所觉察的肩头的份量。

儿子8个月。妻子突然发现自己视物模糊。儿子失而复得的情结下,她如同惊弓之鸟,觉得人生太过坎坷。我何尝不是呢。

我的家乡有说法,妇女坐月子不能流眼泪,眼睛会瞎的。当然西医是不承认这些没有科学数据的说法的。没有遗传史和外伤史,妻子的眼睛视网膜病变,双眼视网膜相继脱落。这在古时候,无疑就是等着瞎掉。医院,陈钦元教授。感恩他。一边是医院外徘徊一床难求,一边是脱落的视网膜要尽快手术。陈钦元教授为我们想了个办法,临时住特需病房,对于我的承担能力来说虽然费用高昂,但是能够尽快手术。陈教授替我着想为节省费用,术后第3天即安排出院,还为我们预留了门诊复诊号,回家休养,门诊复诊。

如此,这一难接着一难的跌跌撞撞过来了。妻子双目的状况由初诊时的最差,得到及时高超的医术诊治,到术后的康复,如今无碍。至此,唯有感恩。对于医生这个职业,由之产生深深敬意。

我相信,所遭遇的种种都是在帮助我们灵性的成长。

从大刀到小刀

一晃在上海解放军医院骨科工作至年,积累了丰富的临床手术经验,尤其对全身骨骼运动系统的活体解剖极为熟悉,参与了上千例的颈腰椎疾病的开放性大手术治疗,也开始单独带组有了独挡一面的能力。可是,却慢慢发现了大手术治疗所带来的种种弊端,病人所受痛苦大,费用高不说,最让我头疼的是部分患者疗效不佳及复发,反思手术过程自认已经尽到最大能力的完美,询问康复情况,百思不得其解。有的术后几年,别的节段的椎间盘又发生突出,这些还可以再手术,但一旦手术失败,则再无更好的办法治疗。

病人腰痛,医生头痛。固然头痛,还是要尝试各种方法治疗,其中包括打局封和骶管治疗。慢慢的,积累了众多疑问,诸如:为什么腰椎间盘突出症的患者大部分会主诉有闪腰史,查体腰部都会有压痛;为什么骨质增生后会痛,不发作的时候却又不痛,如果真是骨质引起的疼痛,要怎么解释骨质增生?在腰椎间盘膨出的时候采取什么方法能够让患者不继续往不好的方向的发展?

这些问题,没有人能够准确回答我。也没有可参考的书籍。

就是带着这样的问题,我仍然进行着颈、腰椎的开放型手术。直到一个老乡来找我。2年前是我帮他做的腰椎间盘突出的手术,2年后,他又找到我,另一个节段的椎间盘又突出了。手术后,体力已经无法胜任工地的重体力劳动,然后仍然坚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患者诉,他已经非常小心,不干重体力活,可就是这样,椎间盘突出又复发了。在他们眼里,这就是复发,症状和2年前的相差无几,不是复发是什么呢?我指着片子,告诉他手术过的节段和又突出的节段。过了一段时间,陪他来住院再次接受手术的除了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儿子。我正奇怪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还在读书,怎么有时间来陪父亲看病呢?一询问,原来孩子没有读完学就已经接替父亲的工作在工地上班了。母亲多病,靠父亲一个人工地上班挣钱养家,供孩子读书,如今父亲再次发病,眼见没有能力再支撑这个家庭,孩子当家了。我像被当胸打了一拳。我不禁责问自己,明明意识到开放性手术存在这么多的问题且没有得到答案,我却不积极寻找解决的方法,让自己的思想固守在旧有的模式里,日复一日,是否对得起医生肩头的责任?

接下来的时间,四处学习,只要听说哪里有治疗颈椎腰椎好的地方都跑去学习,但是那些问题依然没有答案。直到有一天,在阅览室一张健康报的广告栏,看到“小针刀疗法”的培训招生资料,它从软组织损伤的角度,讲结疤、粘连、挛缩、堵塞,以及人体力平衡,这些观点如同新生血液注入了我的身体。

邮购的一本《小针刀疗法》,翻开了我行医生涯的新一页。

在骨科坐门诊的时候,发现大部分来诊的都是颈肩腰腿关节痛,病史有的长,有的短,大多都是反复发作。其中有一个中年妇女,几乎都个月都要来看门诊,推门进来就是一股刺鼻的膏药味,每次来诊都是开药,辣椒膏,止痛片。这种颈椎疼痛,也没有别的方法,久病成医,也不多说,开药就行。大概觉得这些疼痛就这样会跟到她老死。这时,我已经邮购了一盒针刀,一本小针刀疗法的书箱,加上多年的手术经验和对解剖的了解,开始在门诊选择性的进行针刀治疗。这些久病的患者,听说我有新的方法,当然愿意尝试。这一尝试,一发不可收拾。

急诊上班时,有个小伙陪他母亲经过,随意拐进来问我肩膀痛能不能看一下。我当时已经针不离手,随身都带着消毒好的针刀。手一摸,一查体,原来是冈上肌大结节止点处劳损,小伙子说已经痛了几年了,一直看不好,无处求医。我随即帮他进行了针刀治疗。一个月后,我已经从急诊回病区,小伙子四处打听找到我,特意表示感谢。想不到小小一针,就完全治好了他的疼痛。

我成了最忙碌也最不务正业的人了。接受针刀治疗的患者多了,收住院的患者少了,而奇迹天天在发生。这时,科主任找我谈心,问我想不想出去进修,学一下关节镜。我正沉浸在针刀可喜的疗效中,不懂得委婉的直接拒绝了科主任的好意。不久,院长找我谈心,说我在骨科的这些行为已经影响了一个科室,问我是否愿意去理疗科。院长想了想,慎重的问我是否愿意去理疗科当主任。我知道一旦当了主任,大会小会不断,忙于政务,那么一定会影响我对针刀疗法的追求。而从事针刀的短短2年间,我已经深深沉浸在小针刀的神奇疗效中,不断分享治愈者的喜悦。这时候去当理疗科的主任,同样对我的针刀追求有所影响,我略一思索,拒绝了院长的一番好意,也对院长的器重与提拔表示感谢与歉意。

04年的春天,我來到了仰慕已久的古溪針刀陈贵斌老师这里学习。未至之前,听王晓智院长讲,陈贵斌老师的針刀治疗独树一帜,针刀治疗的日门诊量达百人以上,每一辆去古溪的中巴车上都有去陈老师那里求诊的患者。我从泰兴转车至古溪,一留心的确有去古溪求诊的患者同车。医院,接诊室挤满候诊的患者,走廊里也都是,大都是百里千里迢迢赶来求诊的,患者来自全国各地。这情形,更加坚定了我的针刀之路,更加增加了我的信心。

在学习期间,发现陈贵斌老师所接诊的那些腰3横突综合征的患者主诉和我在西沙扭伤腰后遗留的症状一模一样。这急性腰扭伤的后遗症经常折磨着我,腰酸发作,连带就出现腹部的不适,经常疼痛腹泻,最严重的时候,大腿外侧都出现了麻木感。我立即接受了陈老师的针刀治疗。腰扣击痛明显,当下针针刀下去,起床片刻,腰酸立即缓解,大腿外侧的麻木几乎完全消失。折磨我8年之久的腰痛、腹痛终于找到根源。在陈贵老师处学习期间,我对针刀治疗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层次。总结了陈氏针刀的要点,在以后的针刀治疗中,一直主导着我的工作。

时值我在部队服役期满18年,我做了一个更加大胆的决定,转业,自主择——脱离骨科临床,放下手术刀,一心一意进行针刀疗法的治疗与推广。我这一个决定,无疑在家里揭起轩然大波。母亲打电话来,哭着归劝,家里姐姐兄长们无不着急,放下手术刀那意味着啥。医院的骨科手术医生要做江湖郎中,这简直就是中邪了。

但是我心意已决。家里唯有妻子一人没有任何反对,极力支持我的决定。因为只有她能够体会以及懂得医生的含义。在离开解放军第411医院之后,医院,开始专一的进行颈肩腰腿痛的针刀治疗。医院的光环,没有自然患者,怎么办。妻子每天早出晚归,向医院附近社区,住宅信箱投送小针刀免费诊疗宣传单。那个时候,真穷,没有固定的收入,妻子生体力行支持做宣传,孩子还在上幼儿园。可是我顾不了这些,这么好的方法,可以解决那么多的疼痛问题,可以真正帮助那么多人,我停不下脚步。生活需要钱,四处学习更加需要钱。

这个时候,我的高中同学许晓东,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有一次聚会,无意提起我的追求与困顿,当我向他讲述小针刀的神奇,将不治变为有治;将复杂的手术治疗变为小小的一根针就解决;将一些看似注定了往最坏方向发展的疾病随时中止它的发展轨迹,往好的方向发展,或者治愈;我向他描述针刀就像一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治疗颈肩腰腿痛的大门;我向他吐露这几年的人生遭遇,怀着兴奋与自豪的心情告诉他这几年我的行医体会与心境。他认真的说,你尽管去追求,钱不是问题。就凭着一席话与对我的信任,他给了我一笔资助,50万。他之后描述:当他知道我要从事这样一个职业,掌握这样一门技术,可以帮助到这么多的人,而且这门医学是我们的原创医学,他憧憬着有一天能够在国际的医学舞台看到他的同学——我在向全世界讲述中国的原创医学。他觉的当时的天空特别的蓝。在和晓东的相处过程中,我感受他成功者的思维,做自己擅长与喜欢的事,做别人不愿意和不能做的事。认准目标不放松,不放弃。正是因为有他的支持,不只是金钱上的不求回报的帮助,更重要的是感受他精神上的支撑,从他那里最常听到的一句是:没问题。以至于每当我感到困惑,遇到困难,陷入低谷都会在第一时间想到他,与他聊聊天,听他说:没问题。他的相信与肯定给了我无穷能量。

治的患者越来越多,也遇到越来越多的疑难杂症,医院的诊断报告和厚厚的医学影像资料来向我求医。我所学得的小针刀治疗技巧难以支持我解决这些问题。我已经不记得治愈多少患者,有过多少奇迹,但是我记得每一个没效果,效果差的病例。因为在一家没有医保的单位看诊,患者都是自费来求医,收了诊疗费没有解决患者的病痛,我承诺全额退款,即使这样,我还是要承受质疑。针刀不为患者了解,也不为当时医疗界了解与重视。针刀治疗在当时的上海医疗界来说,就是江湖游医术。医院众多,大教授比比皆是的大上海推广针刀医学,正如同大海一叶扁舟。被医院领导认为是不务正业,不被同事理解,被家人认为是中邪,走上小针刀这条路是否正确的念头时刻在我脑中萦绕。为了针刀,为了真正给更多的家庭带来幸福,我放弃医院的美好前途,放弃了自己的幸福,自私常常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几乎将我吞噬。我开始对未来感到迷茫,生活的压力又无时无刻不压在我的身上。直到细心的妻子发现我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掀开,是一块一块的斑秃,她哭了。克服种种困难,寻找各种方法想要帮患者治好疾病,却还要遭受患者的质疑与侮辱,她替我感觉委屈。

就在这时候,我接到一位老先生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他被检查出得了肺癌。向我征询有关治疗方法,是选择手术好,还是伽玛刀好。我立马想起来,他是谁。

他的老太太是坐在轮椅里出现在我们的诊所门口。腰下垫了靠垫,腿上盖着毯子,叫着:顾医生,救救我!顾医生,救救我!9年前,老太太由于腰痛了三年,伴有左下肢轻微麻木,医院诊断为腰椎1度滑脱伴椎间盘突出,前后施3次手术。第1次行椎间盘髓核摘除术,症状没有缓解;第2次行腰椎椎弓根镙钉内固定术,术后出现下肢疼痛麻木加剧,并伴有轻度下肢肌肉萎缩,考虑术中有神经根损伤,行第3次手术,将内固定物取出。腰腿痛症状不但没有缓解,反而只能长期卧床,不能站,不能行走。

要查体,她的老伴很费劲的把她半扶半抱到治疗床上。不时因为用力不均弄疼她,被老太太训斥。老先生好脾气,说她病了太久,心情不好,原谅她。看得出,自老太太患病以来,老先生也一直生活在一种压抑的情绪当中。常常,老太太在治疗,老先生会到诊室外面的走廊上去。老太太就会扯着喉咙:老头子,又去抽烟啦。在我们的诊所进行数次小针刀治疗后,老太太腰部疼痛得到很大改善,但由于老太太在腰椎开刀时损伤了神经,下肢症状无法改善,更没有办法恢复。

正是在我快忘记这位老太太的时候,意外的接到了老先生的电话。

那天,整个上午,我的心情都很沉重。中医讲郁结成疾。想想老太太在疼痛三年,以及术后的9年里,老先生是生活在怎样的一种情绪中。这个家庭的不幸,是谁之过?是命运吗?

这不是个别医生技术不高的问题,而是传统西医骨科对这一类疾病的认识问题,很单一的把腰腿痛归为腰椎间盘突出或椎体滑脱,而没有从软组织损伤角度来进一步的鉴别和诊断,这是一个医疗误区。

医疗体系上的误区,会让一些人,一些家庭为之付出沉重的代价。小针刀治疗腰腿痛疾病,有着极高的治愈率。根据自己在治疗此类疾病2万多例的基础上,认为用小针刀治疗老太太这类疾病,治愈率在90%以上。从这个事件中,让我们更加感觉推广针刀,普及针刀医学的紧迫感。让更多患者避免类似的不幸发生。

我知道身为医生,治不好遭受质疑是正常的,任何道路都不会一直平坦到头。我更加坚定推广针刀的决心。立即安排停诊,求学。

修行靠自已

如果说针刀是技术的追求,那么遇到王文德老师,开启的是我的人生追求。他把我带出了苦难的深渊,指引我进入宗教信仰的天地。是经朋友介绍,我来到深圳王文德老师处学习。他的治疗方法五花八门,为了治好,什么方法都可以用。九针和针刀是他最主要的方法。在拜师期间,我学习收获良多。除过学习针刀,我还同他每日畅谈,外出访友。回忆过去艰难生活,正是那段时光,让我意识到患者首先是社会人,治病还要兼顾他们的内心。临别前,王文德老师赠与我《金刚经》,并郑重告诫我:“修行靠自已。”

所谓苦海,都是情绪妄想的苦。佛告诉我的,是要放下。最先要放下的是“我”。苦和幸福都来自于个体自我的脆弱灵敏。练习观察内心,知道情绪起伏的因由,看见,放下。有爱就有恨,有善就有恶,有希望就有失望,自然心性总是一分为二,要练习不起分别心。

2006年的上海。一面是饱受病痛折磨的患者的渴望,一面是高昂医药费用压力让患者望而却步。作为我国自主创新的小针刀诊疗技术正是可以缓解这两者矛盾。然而,这项技术在上海滩的推广应用却十分艰难。医院对小针刀诊疗技术不予认可,医院的医生愿意去学习与从事针刀治疗。在全国范围,小针刀只有在上海遭遇了“森严壁垒”。医院建立了小针刀的科室,医院设小针刀门诊。紧邻上海的江苏省其发展更好,针刀诊医院,有好几百人的医疗队伍。更值得深思的是,在上海为这项技术的归属纠缠不清时,在医疗技术发达的美国却也多有应用,当时有一位81岁的沈老太,医院判了“死刑”的老人,从美国的亲戚中得知针刀技术能治疗她的病痛,在家躺了两年的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有一个妹夫在美国,他84岁,他腰腿疼的厉害,在地上爬,也做这个针刀治疗,后来回国都可以到雁荡山去玩了。当时沈老太腰腿痛金针打了四个月也不见效,以为躺床上死定了。医院、医院说开刀要打钢钉的,年纪这么大不想手术治疗,回家疼的不能睡觉,有时不想活了。后来打沈老太的女儿从网医院顾雪忠医生小针刀治疗的消息,女儿说妈妈你有救了。沈老太当即来接受了针刀治疗,她说治愈我还要去旅游、去画画。

记得那也是06年,还有一封海外来信。

Dr.GuXuezhong:

Nicetalkedwithyoubyphoneandthanksforyourkindhe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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